大明摄政:某乃忠臣 第58章 学习写文章

作者:垂柳浣纱 分类:历史 更新时间:2025-03-29 15:53:2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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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下静默无声,这教授一字不落的背了出来,这份功力,看在李伯弢眼中,那是......别让自己背就行。

见大家都没有疑问,霍维华又一连串的开出了其他书单:

王守仁《兵符节制》;

于谦《历代经武要略》;

刘基《百战奇略》;

戚继光《练兵实纪》、《纪效新书》;

杨明乔《马政记》;

赵士祯《车铳图议》;

程辅图《骑射》。

霍维华最后说道:“还有一本,则是本部编撰的《火龙神器阵法》”

这些书里,有关于统军的,有关于谋略的,有关于练兵的,有关于备倭的,有关于马军的,还有关于火器的。

李伯弢坐在底下,慢慢思忖着:有些听说过,有些没听说过。

不过,看这样子,加上《武经直解》几乎已经涵盖了明朝目前兵事上的,所有方方面面。

李伯弢素来不曾小觑古人,在他看来,若是兵部所荐之书,那自是最契合这个时代的,亦是此时此世最精要的兵书。

自家回去之后,可以让李观木去买上王守仁、戚继光和程辅图三人的兵书,先看起来。

随后,兵部观政班便进入了讲席时间。

第一课便是:如何写文章!

在场的进士们都笑了......似觉此言多余,连文章都不会,如何登得皇榜。

后来,诸郎官们才发觉自己错了,这其实教得是在官场上用什么格式去写文章,这是新人入官场的必修一课。

别以为,入了官场,当了官,奏报的文章可以随便乱写,这太祖爷早就给你们订好了格式,不可乱用。

简单的讲,上疏奏报可以用两种方式书写:奏本和题本——当然还有一种用于密奏的揭帖,在此不做讨论。

这两种方式在格式内容、使用对象和处理流程都有很大的区别。

这奏本,也就是所谓的“奏章”,它主要用于报告重大事项、突发事件或是特定请求等。

而题本则是用于处理日常政务中的例行事务,如官员任免、赋税征收、司法案件审理等。

奏本格式比较为灵活,根据具体事务的不同而有所变化;而题本格式则是老朱早就制定好的,非常固定,内容围绕具体的政务陈述,很少涉及个人意见或建议。

简单点讲就是:奏本,你可以胡吹海塞;题本,你就只能按据上报。

举个例子,比如发大水遭灾了。

如果是题本,你只能写:

某月某时某地,三万人口受淹,需白银十万两安置灾民,并呈请安排后续事宜。

如果是奏本,那你可以写:

今岁某月某时,某地洪水泛滥。

三万生民流离失所,田园尽毁,家资荡然,痛心疾首。

然此等天灾,亦乃人祸。

朝廷纲纪不振,宵小弄权,贪墨横行,赋役沉重,百姓已至无以为生之境。

水患虽猛,然贪官污吏更甚,户部帑藏空虚,救灾银两一再稽延,怨声载道。

臣以为,此皆因奸佞误国,庙堂昏聩。

伏乞皇上,罪己自省,正本清源,以宽民生,以安社稷!

就这样,基本都是屁话。

当然,也不是所有的奏本都这样,亦可按照题本那样写;

不过,题本是绝不能按照之上的奏本写法。

当然,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区别就是:

奏本通常需要经过通政司的接收和初步审查,然后转交内阁进行票拟(或批答),最后由皇帝亲自审阅并作出裁决。

而题本,则由各衙门直接呈送内阁,经过内阁大臣的审核和批改后,再呈送给皇帝御览,皇帝对题本的批复通常较为简洁明了,直接针对所呈报的事务进行处理。

所以,这里面就有一个学问,那就是通政司是由谁掌握。

由于题本,是直呈内阁,需经内阁大臣的审核和批改,这不见得能送到皇帝手里,因为随时能被阁臣拦了下来。

所以,要是看阁臣不顺眼,那就只能上奏本。

因为,通过通政司的奏本,内阁只有票拟的权限,不能驳回。

但这通政司同样有个毛病,正三品的通政使也有审查驳回的权力。

如果通政使和阁臣不对盘,那自然没有问题;

可如果,阁老也掌控了通政司,这问题自然就大了,不仅奏章不能上达天听,更能把皇帝隔绝中外。

所以,也就只能靠锦衣卫东厂番子。

可这样,同样还是有问题的——

主要是,这些人的文化水平有限,真正的问题,不一定能准确的发现。

比如,大臣上奏海禁,原因是因为倭寇肆虐。

这锦衣卫和番子,出去调查一圈,结论也是一样的。

这两种的区别在于:

大臣很可能是在装糊涂;

而缇骑和番子那是真糊涂。

在讲完了如何向皇帝奏报之后,霍维华稍稍休息了一下。

整个堂内,终于响起了一片久违的声响。

很多人纷纷靠拢,互相讨论起来。

李伯弢仔细一听,不觉有点意外,本以为这帮人正研究着对付皇帝的疏奏,可没想到却是毫不相干的话题。

左边的雷跃龙伸过头来,问道:“我说二位,你们都准备了吗?”

李伯弢还在那一副愣神,万谷春回道:“差不多了,大半整理好了,就是小弟平常不太写诗,拿得出手的倒是没有几首,只能凑活了。”

“伯弢兄,你呢?”万谷春顺着问了一下。

听这两人交谈,李伯弢终于想起是何事,这几天都忙着快忘了,只得说道:

“哎,还在理呢,也不知该拿哪些文章策论,馆选这事反正就看机缘吧!”

“那可不行啊,”雷跃龙认真说道:“要是真入了馆选,这人生可是天壤之别,伯弢兄,不可大意!”

李伯弢微微笑笑,心中暗道:以前或许是,如今之后,可真不一定了......

原来这些二三甲的郎官们都在讨论“考选”事宜,也就是“庶吉士”的资格考试。

想要参加馆选的郎官,要在观政一个月内,向礼部呈交自己平时所作的诗、赋、论、策共十五篇。

礼部在审阅之后,会将这些作品进行糊名编号,然后交给翰林院。

翰林院在查阅之后,按号择人,再由礼部与内阁出题对考生进行考核,也即“考选”。

若考选的水平,和先前送上来的文章水平相近,就算是通过了馆选,成为了庶吉士,正式入馆学习。

不过,见雷跃龙如此认真劝他,李伯弢还是有些不好意思,于是说道:

“谢过伯麟兄好意,不过我瞧你的面相,能通过馆选成为庶吉士问题不大,将来十有八九还能入阁为相。”

“啊,哈...哈...哦,哎,伯弢兄你这是恭维我,我明白,咱一个小地方出来的,要是......真如你吉言,那可是祖宗保佑了!”

李伯弢明白,这雷跃龙乃是云南玉溪高仓人,在当时真可以算是不毛之地了,他也是有明一朝里,玉溪唯一的一个进士。

不过,李伯弢看人面相,那当然是相当准的,于是说道:“不若这样,假如你通过馆选,就请同年们搓一顿,如果不能,这顿咱请!”

雷跃龙闻言,心想反正左右不吃亏,当然应允,脸上笑意溢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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