书接上回。
在奉帝沈栎改制官爵,先是对朝廷群臣重新进行封官,依据功绩与能力,封赐对应官位。而后,向出征在外大臣与武将们进行册封,让快马将册封圣旨送达各路军中。
而,在各路文官武将的册封之中,最让人意外的。则是,一直以来统领大军的皇甫重御只封得一个正四品-征西将军。而作为副将的林凌,却得了一个从三品-辅国将军。
但是,在了解这两个官位所代表的东西和指向之后,在前线的皇甫重御与沈奇皆是把目光看向林凌,林凌见二人看着自己的眼神,多多少少带着一些意味难明的意思,洒脱道:“你二人这是什么眼神?我早就对募兵,巡查,案处等事,烦不胜烦,如今可以交与他人,难道不好吗?更何况,我这也是实打实的三品大将,手握兵权。”
二人闻言,皆是点点头,然后继续讨论攻城事宜。聊着聊着,皇甫重御忽然道:“如今,我等三人都身居高位,大奉局势渐好,是不是应当提拔些小将出来,以为日后辅佐陛下?”
此话一落,林凌一顿,然后想了一下,自己今年已是七十高龄,再看向皇甫重御,嗯,比自己年轻,今年才六十有六而已。再看向沈奇,这个更年轻,今年五十有三而已。
沈奇无奈笑道:“袁裕不错,可以委以重任。”
皇甫重御摇摇头,道:“不可,袁裕善骑战,巧破阵骑突之法,若以其为帅,恐不得善也。”
沈奇道:“那以将军之见?”
皇甫重御思索道:“不若,我等将战线尽皆安排,而后战局握手,看各屯屯长之能?如何?”
林凌忙道:“新兵如何能与精锐相比?此对新兵之屯长,岂非不公?”
沈奇接话道:“天地本就不公,时运,亦是能力所在。”
皇甫重御止住林凌的欲复再言,道:“新兵与精锐,自是不可一较,本将心中,自有计较。”
深夜。
皇甫大营之中,中军大帐。
沈奇、林凌二人快步入帐,皇甫重御一见二人便道:“来了。”
“见过将军。”二人一拱手,沈奇继续开口,问道:“将军,情报上说,沙州-汉亭太守颜秋战死,是真的吗?”
皇甫重御点点头,无奈道:“西北的局势越来越严峻了。我们必须尽快平定陈茂宗之乱,增援定风关。”
林凌老当益壮,中气十足道:“下令吧,是否要连夜攻城?!”
皇甫重御摇摇头道:“不!继续围困重云城。本将已从三洛郡调兵前来,沈将军!”
“末将在!”沈奇立即拱手站定,等待着皇甫重御的下话。皇甫重御在地图上一画,说道:“且看这里,沈将军,本将,欲让你挂帅,领新勇一千二百人,羽林卫四百二十人,中垒营四百八十人,总计两千一百人,绕过重云城,进攻北江城,向云川而去。本将得知,如今西洛郡已被西洛郡守-侍中-张聚张大人平定,以西洛郡的地理位置,本将相信,为了缓解定风关的危急局势,陛下肯定是要让西洛的军士出征。”
皇甫重御缓了缓,叹息道:“张大人如今已是七十有六,能够率兵平定西洛,已经非不易了。你今此去,不仅是要平定陈茂宗逆叛的城市。还要在陛下旨意下达之时,协助张大人对敌外夷。”
沈奇眼中战芒闪耀,拱手道:“诺!”
待沈奇点齐兵马,连夜离开之后,林凌看向皇甫重御,严肃道:“你让他北上,肯定不只是那些原因吧。”
皇甫重御点点头,一笑道:“是啊,虽然张老头确实是老,可是那军中,可不是只有一个张老头说的上话。其孙张曜也是难得的能臣良将。只不过,张曜虽有才能,可是终究还是晚辈,张老头怕是舍不得自己的好大孙冒险。”
林凌道:“所以,为了大局着想,你便让沈奇去替张曜出战吗?”皇甫重御无语的瞥了一眼林凌,继续一边研究地图,一边说道:“白天不是刚说过让年轻人活跃活跃。那肯定是让沈奇去带带晚辈啊。”
西洛郡-西洛治府。
一个老人正在热火朝天的指挥一群人,搬石,搬土,迅速修复城墙,恢复集市贸易,重建古帝庙宇,铺设长道,连接各个城市。
在一群人,热火朝天的干活时,一骑快马,疾驰而来。马背之上,一个青年,面容之上,一脸正气,身披黑锻鬼面甲,手中一杆长枪,此人便是张曜。张曜一见着道路上指挥的老人,连忙高呼:“爷爷!朝廷来特使了!快和孙儿去府衙!”
老人一听,抬起头来,露出一张满是透着正气的脸,此人便是,侍中-张聚。张聚见是张曜,严肃道:“说了多少次了,遇事要冷静,不要乱了阵脚。走,一起回去看看,到底是什么事。”
而后,又向后面说道:“大家加把劲,快快把城墙等修补好,本太守在府衙给大家备好饭菜,大家一起共饮。”
西洛府衙。
一壮勇中年男子站立在府衙之中,忽的听到什么声音,回头看向门外,而后连忙快步上前:“岳父大人。”
张聚一看,疑惑道:“子明,你怎么在这?”
中年男子,即张聚之婿,大奉扬武将军-张馥。
张馥将圣旨拿出,交给张聚,说道:“陛下有旨,让岳父您坐镇西洛,保证后勤。令小婿带上安又一同西出,袭扰羌人,为定风关降低威胁。”
张聚接过圣旨,看着上面的内容,缓缓走到主座上坐下,陷入思考。
另一边。
张曜严肃的看着自己的妻子张瑶道:“如今世道混乱,到处充满危险,你一个姑娘家家,怎么跑出来了。”
张瑶微微扬起下巴,目光坚定,毫不示弱地直视张曜:“世道混乱,男子能挺身而出,女子就只能躲在深闺吗?我虽为一介女儿身,却也拿得起枪,握得住剑。”
张曜眉头紧皱,脸上的担忧愈发浓重,他向前走了一步,语气急切:“你可知外面有多凶险?刀枪无眼,稍有不慎就会丢了性命。我是怕你有个万一,我如何向岳父岳母交代,你若出了意外,我又如何独活!”
张瑶轻轻摇头,嘴角浮起一抹浅笑,带着几分倔强:“你不必拿这些话来劝我。我既然决定出来,就已将生死置之度外。你投身军旅,为保家卫国出生入死,我又怎能只在后方安然度日?”
张曜无奈地叹了口气,放缓了语气:“我知道你心善且勇敢,但这不是儿戏。战场上的残酷,远超出你的想象。你在家中,至少能平平安安,我在前线也能安心。”
“平安?”张瑶目光炯炯,声音中透着一股对这个乱世的无奈,说道:“如今战火纷飞,百姓流离失所,哪里还有真正的平安?我不想躲在安全的地方,不知道外面到底如何。我不想在家中,忽然有一天就听见噩耗,我要和你一起,哪怕只是做些微不足道的事,也能比独自在家心安。”
“你。”张曜一时卡住,不知该讲些什么,最后只好再缓缓道:“那环儿、毅儿怎么办?”
张瑶依偎在张曜怀里,虽然甲胄冰冷,却让她感受到了心安,嘴角微起:“有母亲大人在照看他们二人,诸般无碍。”
欲知后事如何?请听下回分解。
PS:文笔不足,实在是写不动感情线,大家知道有这条线就行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