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五章:家族终极考验
春日的汴京,繁花似锦,却难以掩盖苏家府邸内愈发凝重的氛围。阳光穿过雕花窗棂,斑驳地洒在苏承业那张瘦削的病榻上。这位苏家老辈家长,一生纵横商场,积累下赫赫威名与无尽财富,却在晚年遭受着病魔的残酷折磨,气息奄奄地躺在床榻之上。
林墨与苏清漪并肩坐在床榻边,二人的目光紧紧锁定在苏承业那满是病容的脸上,心中涌动着复杂的情感。苏承业艰难地启开干裂的嘴唇,声音微弱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:“吾儿,吾将去矣,有件事……必须要告知你们。”
林墨握紧苏清漪的手,用眼神给予她无声的慰藉。苏承业微微打量着眼前二人紧紧相握的手,脸上浮现出一抹欣慰与复杂的神色,接着缓缓说道:“林墨,你入赘苏家多年,虽为赘婿,却从未有过半点僭越之心。相反,你为苏家披肝沥胆,出谋划策,诸多功绩,吾皆看在眼里,记在心头。清漪这孩子,跟着你……我也放心。然而,今日我旧疾发作,已时日无多,有件事一直梗在我心头,只盼能在临终前,倾吐而出。”
“父亲,但说无妨。”林墨与苏清漪异口同声,声音中虽极力保持着镇定,可内心的波澜早已翻江倒海。
苏承业的目光变得深邃,他微微眯起眼睛,仿佛在努力穿透岁月的迷雾,回忆往昔的种种。终于,他重重地叹了口气,缓缓道出那段尘封已久的往事:“林墨,你可知……当年陷害你之人,究竟是谁?”林墨身躯一顿,苏承业的话如同一记重锤,瞬间击碎了他刻意维持的平静。
苏承业看着林墨震惊的神情,眼中闪过一丝愧疚,“当年之事,本是苏家内斗之祸。你初入苏家,虽为赘婿,却展现出过人的才智,引起了一些人的嫉妒与恐慌。尤其是你……你与清漪情投意合,本就遭人眼红,而你的一系列举措,更是让某些人坐立难安。”
他艰难地顿了顿,继续讲述:“当年陷害你的,正是你二叔苏承德,还有他暗中勾结的几个家族之人。苏承德此人,野心勃勃,觊觎苏家主之位已久。他暗中策划,企图斩草除根,将你扫地出门。而那几个家族,为了自身利益,也选择与他狼狈为奸。”
林墨沉默良久,双眼紧闭,努力平复着内心的波澜。曾经那些关于家族阴谋的蛛丝马迹,在苏承业的讲述中,逐渐清晰、完整。最终,林墨睁开眼睛,目光中虽透着几分沧桑,但更多的是释然:“父亲,孩儿明白。过去的事情,孩儿早已不再介怀,只要如今能齐心经营苏家,共创辉煌,过去的恩怨便不再重要。”
苏承业苦笑着摇了摇头:“吾儿虽然豁达,但此事终究是一桩心结。若不解决,恐怕后患无穷。”话锋一转,苏承业的语气变得严肃起来,“今日我当着清漪与家族众人的面,揭露此事,便是希望能在临终前,了却这桩心事。林墨,我自知时日不多,苏家需要你掌舵,你须得提防苏承德那厮,他一旦得知真相,定然会狗急跳墙。”
林墨重重地点头,目光坚定:“父亲放心,孩儿定不负所望。”
然而,林墨的平静与掩饰在苏承业病逝后未能持续太久。苏承德的疯狂远超林墨想象,他以为林墨尚未得知真相,竟在林墨守灵之夜,暗中勾结北狄的刺客,企图在混乱中将林墨一举除掉。
那夜,月黑风高,苏家大宅笼罩在一片肃杀的静谧中。林墨与苏清漪正在灵堂守夜,四周静悄悄的,只有微弱的烛光在摇曳,仿佛随时可能被黑暗吞噬。
突然,外面传来一阵轻微的异动。紧接着,一群黑衣人如鬼魅般掠过墙头,脚步轻盈却带着凛冽的杀气。林墨早有警觉,他不动声色地靠近苏清漪,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音量说道:“清漪,苏承德动手了,你随我来。”苏清漪心领神会,迅速与林墨一同朝密道奔去。
密道里阴暗潮湿,只有林墨手中那盏油灯微弱的光亮勉强指引着前行的道路。两人在密道中穿梭,耳边不断传来头顶上方打斗的声响。刺客与苏家护卫展开了一场激烈而血腥的战斗,喊杀声与惨叫声交织在一起,令人毛骨悚然。
不知过了多久,两人才终于逃离苏家大宅。此时,苏家上下已陷入一片混乱,而苏承德与北狄刺客正忙着在密道中搜查林墨与苏清漪的踪迹。
然而,林墨深知,单纯的逃脱只是权宜之计,苏承德绝不会善罢甘休。经过深思熟虑,林墨决定采用“假死”的计策来迷惑敌人,以争取更多的时间与空间来应对后续的危机。
在密道深处的一个隐秘洞穴里,林墨早已备好一切。苏清漪面露担忧之色:“林公子,此计虽妙,但风险极大,万一露出破绽……”
林墨轻轻握住苏清漪的手,目光中充满自信:“清漪,你放心,我有分寸。只要能骗过苏承德与那些北狄人,我们便有转机。苏家需要时间来整顿,我们需要时间来筹划,这假死之计,是当下最好的选择。”
于是,林墨暗中安排亲信,在苏承德以为刺杀成功而大肆庆祝之时,放出林墨“尸体”被发现的消息。随后,林墨与苏清漪便开启了东躲西藏的生活。在隐匿期间,他们一面派人继续探听苏家与北狄人的动静,一面积极谋划反击之策。
经过这段时日的隐匿,林墨不仅成功躲过了苏承德和北狄人的追杀,更意外得知了一个关于北狄内部的重要情报:北狄高层因为权力斗争,已对拓跋宏渐渐不满,暗中谋划着一场针对他的政变。
得知这个消息后,林墨意识到这或许是扭转局势的绝佳机会。他决定冒险一试,通过巧妙的手段,挑起北狄的内乱,以缓解苏家所面临的危机。
林墨带着苏清漪辗转来到边境,利用自己在商界的影响力,结识了许多北方的豪杰与北狄的异见者。他向他们揭露苏承德的阴谋,分析拓跋宏掌权对北狄内部的危害,成功煽动了一部分人对拓跋宏的敌意。
在一系列精心策划的行动下,北狄的内乱终于爆发。拓跋宏自顾不暇,自然无暇再顾及大昭的恩怨。苏承德失去了北狄这一强援,心中的恐惧与日俱增。
而此时的大昭,朝廷已逐渐察觉到北狄内乱的端倪。皇帝与朝中重臣商议后,决定趁机加强对边境的控制,以防北狄内乱波及大昭。同时,他们也开始重新审视大昭国内的政治格局,清理那些潜在的威胁。
苏承德在慌乱中愈发疯狂,他试图在苏家内部制造混乱,以挽回败局。然而,失去林墨的苏家,在其他家族成员的共同努力下,依然保持着顽强的生命力。
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,林墨决定亮出自己的底牌。他单枪匹马回到苏家大宅,此时的苏承德正独自坐在书房,烛光映照下,他的脸显得格外阴沉与憔悴。
“苏承德,你真的以为自己能得逞吗?”林墨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,带着无尽的沧桑与坚定。
苏承德猛地一惊,转头望向门口的林墨,眼中满是难以置信。
林墨环视四周,目光停留在苏承德的脸上,继续说道:“苏承德,我已查明真相,当年你陷害我的事情,如今已昭然若揭。你妄图通过卑鄙的手段将我铲除,以便自己登上苏家之主的位置。然而,你的阴谋终究只是泡影。”
苏承德面色铁青:“哼,就算你知道了又能如何?如今北狄对我多有支持,而大昭之中又有多少人真正在意你这小小的赘婿?”
林墨冷笑一声,缓缓开口:“苏承德,你错了。北狄如今已陷入内乱,无暇再顾及你。而大昭,有清漪的智慧与我的谋略支撑,已今非昔比。更重要的是,我苏家的其他族人,也都渴望着和平与繁荣,你这种破坏家族和谐的行为,早已不得人心。”
苏承德怒道:“就算如此,那又如何?你今日就算回到苏家又能改变什么?今日,我便要将你彻底置于死地!”说罢,一把长剑从他手中抽出,指向林墨。
林墨镇定自若,轻声道:“苏承德,你不妨想想,你的所作所为,究竟是为了苏家,还是为了满足你个人的私欲?如今苏家岌岌可危,若你还不回头,只怕你会将苏家推向万劫不复之地。”
苏承德拿着剑的手微微颤抖,他自知理亏,但多年来积累的心结与疯狂让他难以释怀。
林墨继续劝说道:“苏承德,人生匆匆,何必为了一时的恩怨而毁掉自己的前程,甚至毁掉整个苏家的未来?我今日前来,并非是要与你为敌,而是想给你一个机会,让你收手,将苏家从深渊中拉回。”
苏承德愣住,显然在思考林墨的提议。在这静默的瞬间,书房中只剩下了两人沉重的呼吸声。
突然,苏承德放下手中的剑,瘫坐在地,长叹一声,眼中满是悔恨:“林墨,我输了,我为了个人野心,竟犯下如此滔天罪行,险些毁了苏家。我愿意向你、向苏家忏悔,只求你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。”
林墨走过去扶起苏承德,语气缓和:“苏承德,只要你真心悔改,苏家愿意给你机会。但你必须立下重誓,从此以后,不得再对苏家有任何不忠不义之举。”
得到苏承德的承诺后,林墨召集苏家众人,公开了苏承德阴谋以及自己“假死“欺骗北狄人的真相。
苏承德在大庭广众之下,声泪俱下,当着所有苏家子弟的面承认自己的罪行,并表达了自己的悔过之意。
他颤抖着声音说道:“我苏承德,因一己私欲,勾结外人,陷害林墨,妄图破坏苏家的和谐与稳定。如今真相大白,我无地自容。我愿接受一切惩罚,只望苏家能给我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。”
苏家众人看着苏承德的忏悔,心中五味杂陈。一些曾被苏承德蒙蔽的人,看着他如今的惨状,心中不禁感慨万分。而林墨站在一旁,看着苏承德,心中虽仍有怨恨,但更多的是释然。
林墨开口道:“苏承德,你的罪行已昭,苏家愿意给他一个机会,但你必须用实际行动来证明你的改变。”
苏承德连忙点头,表示愿意接受任何考验。
林墨转身对众人说道:“如今苏家虽经历风雨,但只要我们齐心协力,定能重建辉煌。苏承德,我希望你能记住今天的教训,与苏家众人携手共进,共创苏家新的辉煌。”
在林墨的调解下,苏承德与苏家众人之间的关系逐渐和解。苏承德虽然失去了以往的地位,但他却重新获得了苏家众人的接纳,他决心用自己的余生来弥补过去的过错。
而林墨,则继续用智慧和策略,引导苏家走上更加辉煌的道路。他开始着手推动一系列的教育改革和社会福利计划,为大昭培养更加优秀的人才。
与此同时,北狄内部依旧处于内战之中,拓跋宏忙着平叛,已经无暇南顾。随着时间的推移,拓跋宏逐渐失去民心,北狄内部涌现出了更多的反对势力。
林墨抓住这个机会,与苏清漪商议后,决定进一步削弱北狄的实力。
他们利用自己的商业网络,联合北狄内部的反对势力,进行了大规模的物资封锁与经济制裁。这一举动,极大地加剧了北狄内部的混乱与动荡。
北狄百姓在物资匮乏的困境中挣扎,对拓跋宏的不满情绪日益高涨。而拓跋宏为了应对内乱,不得不将更多的资源和精力投入到战争中,进一步加剧了北狄的衰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