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晚。
工厂附近的小饭馆灯火通明，人声鼎沸。
在饭馆的一个包厢里，王建业、张海和秦副厂长围坐在一张木质圆桌旁。
这包厢不大，墙壁上贴着的壁纸有些地方已经褪色，还鼓起了几个小泡，像是岁月留下的斑驳痕迹。
桌上摆满了热气腾腾的菜肴，一条红烧鲤鱼摆在正中间，鱼身上的油光在灯光下闪烁，散发着扑鼻的香味，让人看了就忍不住咽口水。
旁边一大盘酱肘子色泽诱人，酱红色的外皮油亮油亮的，光是看着，就食欲大增。
还有那盘锅包肉，一片片炸得金黄酥脆，堆得像座小山，醇厚的香气直往人鼻子里钻。
几瓶白酒已经打开，透明的酒水在玻璃杯中轻轻晃动，酒香四溢，很快就弥漫了整个包厢。
王建业和秦副厂长面对面坐着，桌上的菜肴已经被吃得七零八落。
秦副厂长伸出筷子，夹了一筷子红烧鲤鱼，放进嘴里细细咀嚼，一边嚼一边点头称赞道：
“这饭馆的菜味道还真地道，这鱼做得又鲜又嫩，入味儿得很，火候掌握得刚刚好。”
说完，他放下筷子，端起酒杯，看向王建业，“建业啊，这段时间你在新车间的工作干得那叫一个漂亮，特别是在技术方面，给厂里解决了不少大难题。
就说上次电磁炉的电路优化，要不是你，生产进度指不定得耽误多久呢，你可帮了厂里的大忙。”
王建业放下手中正准备夹菜的筷子，双手端起酒杯：“秦厂长，这可全靠您和厂里领导支持，还有张主任跟大伙齐心协力，我一个人可干不成啥大事儿。
在新车间，大家心往一处想，劲儿往一处使，我才能把技术工作做好。
就好比盖房子，我只是其中一块砖，要是没有大伙一块儿搭把手，这房子可盖不起来。”
说罢，两人碰了碰杯，“当”的一声脆响，仰头一饮而尽，白酒顺着喉咙滑下去，两人都轻轻呼出一口气，脸上泛起一丝红晕。
两人你一言我一语，聊得热火朝天。
酒过三巡，一瓶白酒见底了。
王建业伸手拿起桌上的第二瓶酒，“嘶啦”一声撕开瓶口的塑料封膜，打开瓶盖，给秦副厂长和自己的杯子满上。
此时，秦副厂长的脸已经红得像熟透的番茄，眼神里透着几分醉意。
他用手背抹了抹嘴，借着酒劲说道：“建业，张海，新车间生产电磁炉这事儿可得抓紧了。
我得着消息，毛熊那边对咱们的电磁炉可感兴趣了，市场需求不小呢。
过了国庆节，新车间要扩张一百人，厂里对这新车间可是寄予厚望，这可是咱们厂开拓新市场的关键项目。
要是能在毛熊那边打开销路，咱们厂的效益肯定能翻番，到时候在行业里的地位，那不得蹭蹭往上涨啊！”
张海坐在一旁，一直竖着耳朵认真听着秦副厂长的话。
“秦厂长，您就把心放肚子里。
我回去就重新安排车间的排班，合理安排人手，把车间生产工作组织得明明白白，保证完成任务。
要是出了岔子，您拿我是问！我一定让新车间的生产顺顺当当，不拖后腿。”
说着，他也端起酒杯，向秦副厂长敬了一杯。
王建业紧接着说道：“张主任说得对，我负责新车间的技术，肯定跟张主任配合得严丝合缝。
这几天我再把技术流程捋一捋，把可能出问题的地方提前解决了。
碰上技术难题，我第一时间搞定，确保生产顺顺当当。
要是遇到技术瓶颈，我就和技术科的同事们一块儿攻关。
我打算把技术流程再细化一下，让每个环节都不出差错，争取把生产效率再提高提高……”
三人再次碰杯，酒杯碰撞的声音清脆响亮。
话题不知不觉转到了厂里生产的汽车上。
秦副厂长叹了口气，放下筷子，往椅背上一靠：“现在咱厂里生产的汽车，油耗问题一直让人头疼。
国家的汽油供应又紧张，敞开了用根本不现实，太可惜了。
每次看到加油站排着长队，我这心里就着急。”
张海皱着眉头，连连点头：“是啊，秦厂长。
国内石油储量其实不算少，可开采效率跟发达国家比起来，差得不是一星半点。
人家那先进的开采设备，一天的产量顶咱们好几天的。
这也间接影响了咱们汽车行业的发展，石油开采跟不上，汽油供应就紧张，咱们汽车想发展都难。
要是能提高石油开采效率，那对咱们厂来说，可真是一场及时雨。”
王建业听着两人的话：“秦厂长，张主任，我有个想法。
咱能不能琢磨着改进一下开采石油的机器？我这段时间一直在琢磨，现在国内用的磕头机效率实在太低了，干活儿慢吞吞的。
我脑子里有个改进思路，要是把磕头机优化一下，调整调整机械结构，让它能同时对两个油井作业，应该能提高开采效率。
要是石油开采效率提上去了，供应充足了，对咱厂解决汽车油耗问题也有帮助。
说不定还能降低成本，提高咱们汽车的竞争力。”
秦副厂长一听，眼睛也亮了，坐直了身子：“建业，你这想法有点意思！
不过，咱厂之前可没捣鼓过磕头机，就凭你的技术，能行不？这可不是个小工程，困难肯定不少。”
王建业心里有底，上次完成系统任务，获得了双头驴磕头机技术，这技术一直在他脑袋里存着呢，随时能拿出来用。
他底气十足地说：“虽说难度不小，可值得试试。
我有信心，只要给我时间和支持，我一定能把这事儿办成。
我可以先从理论上进行分析，再和技术科的同事们一起研究，一步步来。”
秦副厂长点了点头：“咱厂一直鼓励创新，要是真能在这方面搞出点名堂，那可就牛了。
明天厂里开会，我提一嘴，给你们技术科拨点资金，让你们放开手脚干。
不管成不成，先试试再说。
要是真成功了，那对厂里、对国家都有大好处。”